摘要:長久以來,90后留給人們的印象,似乎始終都是一個桀驁不馴的群體。只要一說到90后,很多人就會用張揚、叛逆、狂妄等詞語來形容他們。但是有這樣一些人,同樣也是90后,他們身上沒有囂張和狂妄,而是一種成熟和穩(wěn)重;他們有責任、有擔當,當大部分同齡人都還在校園里盡情享受青春的時候,他們卻將自己的青春“揮灑”在了挖掘機和其他工程機械上。
長久以來,90后留給人們的印象,似乎始終都是一個桀驁不馴的群體。只要一說到90后,很多人就會用張揚、叛逆、狂妄等詞語來形容他們。但是有這樣一些人,同樣也是90后,他們身上沒有囂張和狂妄,而是一種成熟和穩(wěn)重;他們有責任、有擔當,當大部分同齡人都還在校園里盡情享受青春的時候,他們卻將自己的青春“揮灑”在了挖掘機和其他工程機械上。
工程機械操作員的生活可以用“枯燥”二字來形容。通常,他們工作的地方不是在大漠荒原,就是在深山老林;即便是在城市里,面對的依然是漫天飛揚的塵土、沙石土礫;那些布滿灰塵甚至有些冰冷的機械設(shè)備,是他們最親密的伙伴,而城市的繁華與喧囂似乎與他們無關(guān)。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概念,那就是在保障安全的情況下開好挖掘機和鏟車等機械設(shè)備,為工程建設(shè)做好最基礎(chǔ)的工作。
近日在昭蘇縣,記者見到了汪云、羅雄和譚林這三個90后青年,各種不同的原因讓他們選擇了同樣的職業(yè)——工程機械操作員。
像兒子一樣優(yōu)秀的閨女
倘若一個大男孩坐在挖掘機、鏟車或其他大型工程機械車上,在一間小小的操作室里熟練、精確地操作機械,完成工程作業(yè),可能沒什么驚奇而言。但如果你看到一個身材嬌小、瘦弱的女孩做著這樣的事情時,你會有何感想?21歲的汪云,就是帶給記者驚奇的女孩。
見到汪云時,她正坐在一輛鏟車操作室里嫻熟地操作,鏟車將地面上一大堆沙土鏟起,然后準確地倒入塔吊從空中放下的“接盤”,再由塔吊將“接盤”轉(zhuǎn)送到施工人員那里。對汪云來說,走上工程機械這條路是偶然也是必然。說偶然是因為老師的一句“學習不好就回家,否則就算上了大學也沒什么用”的話讓她受到打擊,一氣之下她退了學,開始學習操作挖掘機。而說其必然,是因為她的父親就從事這項工作多年,從小她就在挖掘機上玩耍,因此退學后學開挖掘機自然成了她的第一個選擇。
汪云家里有三姐妹,她們多少都懂一些挖掘機知識,剛開始汪云跟二姐學習挖掘機知識,但現(xiàn)在她是三姐妹中唯一從事這項工作的?!拔覄傞_始開時心里特別害怕,總怕開不好會傷到人或碰壞東西,但是慢慢地習慣以后,膽子越來越大,也就不怕了。”汪云說,她現(xiàn)在能夠?qū)⒐こ虣C械車開得這么熟練,離不開父母對她的信任和鼓勵。一次,汪云在操作挖掘機時,因為角度沒有把握好,將一條電路線給挖斷了,為此父親賠償了3萬多元。不過,父親并沒有責罵她,反而開導和鼓勵她。父親還專門給母親打電話,讓母親也不要責怪她?!拔液芨兄x我的父母,每次我做什么事,他們都是給予鼓勵。剛開始學開挖掘機時,我媽夸我‘了不起’,還說我以后一定會做得更好。這給了我很大的信心,所以我一路堅持下來,直到今天?!?
現(xiàn)在的汪云,不只會開挖掘機,還會開鏟車、半掛車、八平單橋車等。除操作工程機械車外,汪云每天還開著家里的皮卡車穿梭在各工地間,接送人員,運送工程材料。因此,在昭蘇縣,很多熟知汪云的人都叫她“皮卡妹”。汪云的父親和記者聊起她時,豎起大拇指說:“閨女汪云是我的得力干將,她比我操心還多。我雖然沒有兒子,但汪云像兒子一樣優(yōu)秀?!?
想家,就只能打電話
羅雄,這個成長在四川德陽、說起話來有點靦腆的21歲男孩,從事工程機械操作已有四年光陰。長時間風吹日曬的工地生活,讓羅雄看上去比同齡人要顯得憔悴一些。頭發(fā)上落滿了灰塵,皮膚很黑,四川人應有的那種白皙的膚色在羅雄身上找不到蹤影。今年初,羅雄從四川老家來到昭蘇縣做挖掘機操作手,但這并不是他第一次來新疆。此前,他已經(jīng)在察布查爾錫伯自治縣、奎屯市及南疆等地工作過。
羅雄是一個懂事、孝順的孩子。在新疆工作每個月他都有五六千元工資,但每次發(fā)工資時,他只給自己留一些生活費,其余的全都寄到老家。見到羅雄的時候,他正在昭蘇縣一處樓房建筑工地干活。羅雄告訴記者,在老家做工程機械操作手的工資比在新疆要少很多,所以他才會離家這么遠來干活,希望能多掙些錢補貼家用。記者問他這工作苦不苦,他說:“干活的地方就在縣城附近,每天都能回房子睡覺,這個環(huán)境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?!?
據(jù)了解,大部分的時候,他們都是在大山里工作。往往是一上山就是大半年時間,4月份進山開工直到下雪才能出山,每天都是在大山深處與挖掘機、鏟車、吊車為伍。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腦,手機是他唯一能與外界聯(lián)系也是打發(fā)閑時的工具。
當記者詢問他離家這么遠干活、會不會想家時,羅雄用一口四川腔調(diào)笑著說:“想,哪能不想呀!可想也沒法子,就打電話嘛?!币痪湓挼莱隽吮尘x鄉(xiāng)、獨自一人在外闖蕩的辛酸與無奈。
“有時候,沉默是我唯一的‘語言’”
出生于1993年的譚林,與挖掘機已經(jīng)相伴3年。選擇操作挖掘機,并非譚林本意?!翱杉热贿x擇了,那就得堅持下去?!边@是譚林常對自己說的一句話。
學生時期的譚林,學習成績不算很好,讀了一年高中就退學了。父母讓他學開挖掘機,他就去了,這一干就是三年。三年中,譚林吃過很多苦,被師傅責罵是家常便飯,但他從來都不會跟師傅頂嘴。和其他90后相比,他這個群體可能更加懂得感恩,尤其是對傳授技術(shù)的師傅。就像譚林所說,若沒有師傅的責罵和教導,他也不會學到這一手技術(shù)?,F(xiàn)在的譚林早就獨當一面了,在很多大型作業(yè)中能出色地完成任務。
工作中被人誤會是譚林心中無法承受之痛。有一次,譚林要休息,便將他負責的挖掘機交給其他同事開,沒想到挖掘機壞了,光維修就花了將近10萬元。一些同事認為挖掘機是譚林弄壞的,而且在背后議論這件事。每次聽到這些話,譚林心里都覺得委屈,可他從不去辯解,只是默默地忍受?!稗q解又有什么用,還不如不辯解!自己心里的委屈,別人是體會不到的。有時候,沉默是我唯一的‘語言’?!弊T林說。